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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回你的资料?”警察显然对我这个解释不怎么相信,追回个资料能把人追成植物人,怎么都说不过去,我忽然想到了刘楠皓说的话,袁玉珊是有过自杀倾向的,而且有抑郁症,谁也不知道袁玉珊最后那一刻故意看到了车子冲上去,又或者真的是不小心。
人性本就是自私,何况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尽管我自己也记不清当时的细节我到底碰没碰到袁玉珊,但是在事情彻底认定之前,我绝不会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
也许我这么百般地为自己推脱显得很冷血,对于躺在医院里几乎不再可能醒过来的袁玉珊来说,更是令人心寒,可是我无法因为内疚而让自己承受莫名的罪名,我讨厌审讯室里这种凝固的沉闷气氛,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说:“有人告诉我,袁玉珊是有过自杀倾向的,而且我和她之间发生的那些事情,是她有错在先,我只不过是正当地保护自己,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警察逮住了“抑郁症”这三个字,他反复地追问我怎么知道袁玉珊有抑郁症,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如果我说是刘楠皓告诉我的,警察去找刘楠皓,刘楠皓说的却和我的不一样,岂不是显得自己在撒谎一样,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我故意在推脱,才找了一些谎言。
我感觉有些头痛,要我现在拿出证据根本不可能,我和袁玉珊自从闹翻以后,我对她的私生活基本是一无所知,得了抑郁症更是看不出来,我在警察局折腾了约三个小时,离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毒辣地在头顶挥霍着它的热量,我上了自己的车,然后打通了刘楠皓的电话。
“难得你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怎么,是不是有求于我了?”刘楠皓似乎就是在等着我打电话给他,他说的没错,他手上那些秘密确实对我来说特别重要,就像现在,刘楠皓是袁玉珊的同居男友,袁玉珊有没有抑郁症,有没有自杀倾向,他说的话是有力证据。
“需要钱吗?”我没有正面回答刘楠皓的问题,而是问道,刘楠皓现在没有工作,而且家境不怎么样,所谓的自尊心也会让他不愿意告诉家里他的事情,所以他一定会需要钱。
果然,刘楠皓沉默了一会儿,我看到了一丝希望,如果是钱能够解决的问题,我想我还能有办法解决,我屏气凝神地等着刘楠皓回答,刘楠皓也没有正面回答我,我们好像在猜谜一样地聊天,他问:“你需要的又是什么?”
“需要你作证,证明袁玉珊有抑郁症和自杀倾向,她的死我不是负主要责任。”我冷静地回答,如果说我追赶她有一部分责任,那无非就是赔点钱,而且我也看过那个监控了,当时候是行人绿灯,所以小货车司机才是主要责任。
刘楠皓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我皱了皱眉头:“怎么样?”
“钱,我当然需要,但是我不止是需要钱那么简单。”刘楠皓的语气十分得意,我冷声质问:“那还要什么?”
“你啊。”刘楠皓几乎是同时开口回答,他说:“上次我说的够明白了吧?老实告诉你,我手里的资料不止你需要,对你男朋友来说也很重要,如果我们敲诈一笔钱,然后出国定居,感觉也不错,你说呢?”
刘楠皓的话里没有任何脏字,可是我却恶心得一阵反胃,跟他出国定居?和他一起敲诈梁笙?他这大白天的在做青天白日梦呢!
“别急着拒绝,好好考虑一下。”刘楠皓紧接着说道。
“不用考虑了,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你在海城会不会饿死吧。”我态度恶劣地提醒刘楠皓,然后挂断了电话,真是气死我了,人至贱则无敌这句话真是真理。
电话是挂了,可是刘楠皓的短信又追了过来,他说: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样吧,如果你只是需要袁玉珊的资料,那可以陪我睡一晚,要所有的秘密那就跟着我走,怎么样,是不是很公平?你想要在我这里获得好处,难道不应该先想想怎么讨好我吗?
讨好个屁!我都忍不住想要破口大骂了,我扫了一眼就把短信直接删掉,留在我手机里我都觉得手机脏。
我带着一肚子火气和恶心回去了,刚经过保安室,保安忽然叫住了我:“你是上次来找过监控录像的沈小姐吧?”
“对,我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这个保安还记得我,我上次和梁笙来找关于那个黑衣男人的录像,无功而返。
保安有些为难地挠挠头,说道:“沈小姐,要是梁先生在家的话,你还是叫他下来接你一下吧。”
我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上次你说的那个男人,好像进了小区了,都是我们工作人员的错,一个新来的不知道这码事,现在我们也在找那个男人,如果真的像你说的会撬锁之类的,恐怕有些危险。”保安答道。
我顿时无语,这里的楼盘价格是十分昂贵的,梁笙当初选择这里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乔琬喜欢,不然就这里的安保工作,我想他也不会买……如果这里的保安能拿出凌霄那个小区的保安的一半敬业精神,我想那个男人都进不去,不过也好,如果他还去梁笙家那里,摄像头应该拍得到。
梁笙不知道回来了没有,我发了一条信息给梁笙,梁笙很快就回电了,他昨晚的飞机去了上海那边,怪不得一晚上没回来,他说大概三天之后回来,问我:“是不是生气了,没告诉你?”
“没有,你本来就很忙,我知道的。”我答道,已经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女孩了,也不想动不动就闹脾气,轻重不分。
“那就是想我了?”梁笙语带笑意,柔柔而明朗的嗓音像烈日中的一缕微风,特别的舒心,我站在保安室这里,当着保安的面我实在是不好意思和梁笙这么暧昧,只好吞吞吐吐地说了几句,然后告诉他我在保安室,他瞬间就明白了我的尴尬:“不逗你了。”
我怕梁笙分心,所以没有告诉他保安说的事情,之后我又打了一个电话给楚靳,楚靳正好还在家里陪着萱萱,这两天都没有怎么去公司,我说要他下来接我一下。
楚靳很快就出现了,他和我一起坐电梯时,还半开玩笑似的说:“难不成开始有幽闭症了?”
“有你个头。”我嘀咕了一句,电梯到了以后我们一起走出去,却猛然看到有个男人站在梁笙家门口,他在用什么东西撬门,可是这门几乎是不可能撬开,强行撬开会触动报警系统,那个男人的身材高大,和楚靳相差不多,楚靳几乎是立刻冲了过去:“你是谁?!”
那个男人一听到我们的声音,立马停止了动作,连看都没看外面一眼,迅速地朝着楼梯间跑去,楚靳追了过去,而我则是开门看萱萱有没有事,萱萱似乎对有人撬锁没有察觉,听我说那个贼兮兮的男人又出现了,她的神情有些惊愕。
不一会儿楚靳回来了,气喘吁吁地骂道:“我靠,那小子跑得真快,我追到了楼下就人都不见了,现在有几个保安在找他,等等看吧。”
我忧心忡忡地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然后打开手机再次查看监控,监控里露出一双凶神恶煞的眉眼,眉头特别的浓,一看就凶,但是眼睛以下却戴着口罩,早有防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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