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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鲁道:“皇后娘娘气虚体弱,是油尽灯枯之兆,只怕是在弥留之际了。”他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结结巴巴道,“但……但……皇后娘娘福泽深厚,上天庇佑……”
齐鲁话未说完,和敬公主已经忍耐不住,呜咽着呵斥道:“你胡说什么?皇额娘正值盛年,怎么会油尽灯枯?分明是你们医术不够,才胡言乱语!”
太后看了一眼福珈,福珈忙上去扶住了和敬公主,小声地劝慰着什么。太后见皇帝端着茶盏的手凝在了半空中,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替皇帝取过茶盏,温和道:“皇后病得凶险,太医这样说也是情理之中,也唯有齐鲁这样伺候多年的人才敢直说。不管皇后境况如何,皇帝,得赶紧通知内务府的人在京中将喜木准备着,哪怕冲一冲也是好的。”
皇帝吃力地闭上眼睛,发白的面孔如被霜雪蒙被。殿阁中静极了,只听到河水蜿蜒潺涴之声,恍若流淌的生命,静静消逝。良久,皇帝才能出声:“一切但凭皇额娘做主。”
太后微微颔首,吩咐道:“齐鲁,好好儿在这儿领人伺候着,有什么动静,赶紧来回禀哀家。”她放柔了声音,“皇帝,你多陪陪皇后吧。”太后挥了挥手,示意嫔妃们出去。嬿婉有些依依不舍,还想跟皇帝说些什么,但见太后目光严厉森寒,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随着众人退出去了。
嬿婉本就落在人后,徐徐步出船舱,但见凌云彻已守在船头,似是戍卫皇帝。她目不斜视,淡淡道:“恭喜,这么多年,终于进益了。”
凌云彻并不看她,不卑不亢道:“多谢令贵人。”
嬿婉望着浑浊的河水,仿佛他不存在似的,自言自语道:“拼了性命去救皇后才得一点小小晋升,值得么?”
凌云彻的神色淡得不见丝毫喜怒:“贵人用血肉之躯去换取的,微臣也是一样。既然贵人觉得值得,微臣自然也不会为难。”
嬿婉听出他语中讥诮,不觉莞尔:“原来,你还是在乎的。”说罢,她只报以一丝了然的冷艳笑意,径自离开。
云彻本也不欲多留,方才如懿扶了惢心的手出来,目似无意地剜了他一眼,他便已然会意。眼见嬿婉纤柳似的身姿盈然离去,他只觉得满腔郁塞之情亦如明月出云,稍稍纾解,便觑着空隙,悄悄往如懿船上去了。
如懿甫坐定抿了一口茶水润泽焦枯的唇舌,便见惢心引了凌云彻进来。她漫不经心地瞥他一眼,淡淡笑道:“恭喜了。”
凌云彻见她笑意淡淡落落,分明不似素日一般熟络,心中没来由地一慌,旋即跪下道:“微臣侥幸,得此机遇,实在是意外荣耀。”
如懿何等耳聪目明,眼波微微一沉,宛然间似明月照射下的寒冰千丈:“你是说,你救了皇后,不是偶然?”
凌云彻俯身,一脸诚恳:“微臣不敢辜负小主劝诫,极力自强。这次机会实在千载难逢,但微臣也从未忘记小主冷宫之苦,小主的敌人,便是微臣的敌人。同仇敌忾之意,微臣时刻牢记,所以皇后落水后片刻,微臣才跳下水去救。”
如懿的面色稍稍见霁,轻拢的云鬓便簪着一支鎏金玉蝶银丝镂翅步摇震颤不已:“谢你有心想着,进退都保全了自己与旁人。”
凌云彻微微思忖:“多谢小主体恤,只是微臣眼见皇后孤身落水,实在不是寻常。”
“你也觉得古怪?”如懿眸中一亮,唤过惢心,“你方才告诉本宫什么,再说给凌侍卫听一遍。”
惢心恭声道:“是。奴婢发觉,皇后失足落水之处,有新刷桐油的痕迹。桐油防水,涂上也无可厚非,但也应该是船只下水前便涂抹好的。咱们出巡改走水路那么久,才突然涂上,岂不奇怪?”
凌云彻一怔,旋即道:“桐油滑腻却无色,涂上后不过许久就会干透,根本无迹可寻。若真是有心,那当真百密而无一疏。”
如懿的思绪有一瞬的飘忽:“原以为只有自己恨透了皇后,原来还有人比本宫更想要她死呢。”
绿筠回到自己船上,过了好一会儿,一颗心犹自惊荡不已。正好可心端了一碗牛乳燕窝来,绿筠立刻接过一气喝下。可心惊异不已:“小主是累着了还是饿了,仔细呛着。”
绿筠慢慢抚着心口,小指上的白银玛瑙粒珐琅护甲闪着幽微的光泽,如她此刻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让可心去请海兰和蕊姬过来说说话,只见深翡花色金丝边帘子一闪,一个穿着百合粉色小金福字锦袍的女子闪身进来,口中道:“皇后娘娘病重,姐姐这儿离皇后娘娘的青雀舫最近,我心里慌得很,还是来姐姐这儿坐着等消息吧。”
绿筠正巴不得海兰来,听得这一句,便往榻上让了让,急惶惶道:“我正等着你来呢。可心,去上壶好茶来。”
海兰奇道:“我是借姐姐的宝地候着消息,若皇后娘娘有什么动静,咱们也好过去。怎么姐姐倒盼起我来了?”
绿筠忙拉住她的手,推心置腹道:“方才齐太医的话你可听见了吧?说皇后娘娘从水里捞上来之后,一直在说什么一报还一报的。我想着皇后娘娘的船就在咱们的船前面,不会是方才我们说的话,那么巧便给她听去了吧?”绿筠心慌意乱,“要是皇后娘娘苏醒,找我们算账可怎么好?都怪玫嫔说话没遮没拦的,还扯着嗓子说这些话,如今可害了我了!”
直到可心送上茶水来,绿筠才按住了惶急的神色,勉强静了片刻。海兰腻白的手指摩挲着细白如玉的瓷盏,仿佛二者浑若一色一般。她含着一缕宁静的笑意,斜签着身子坐着,恍若一枝凝在风中不动的雪白辛夷花。然而海兰面上的宁和之色是秋阳底下的涟漪,微微漾着炫目的光晕,是细细碎碎的不安定,她亦有些疑色:“说来,玫嫔不是说话这般不稳重的人,今日不知是怎么了?”
“怕是玫嫔又想起自己的孩子,浑身不自在。都这些年了,她也真是可怜见儿的。”绿筠见宫人们退下了,复又急道,“愉妃妹妹,你说皇后娘娘要真来寻我的麻烦可怎么办,还是我自己先去跪着请罪?”
海兰见她真着了慌,笃定笑道:“皇后娘娘都那样了,如何会来寻姐姐麻烦?且到底也是玫嫔说话不谨慎,姐姐且安心坐在这里,好好儿看着三位阿哥,做您的贵妃娘娘就是。”
绿筠犹自不解,发髻上一支汉白玉红珠凤钗沥沥作响,晃得如风摆杨柳,显是担心不已。海兰轻轻吹着茶水,氤氲的热气拂上面来,那朦胧的淡淡白色,似乎是为她的原本柔和的面庞更添了几许可亲。
海兰温言道:“皇后娘娘是不敢来找姐姐的。她听了咱们这一句‘一报还一报’,就能吓得失足掉进河里去,被捞上来了还絮絮不止。皇上虽然担心皇后,但听见这些话,只怕皇上心里也在犯嘀咕,皇后娘娘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所以才到了这个地步?”
绿筠稍稍松一口气:“真不干咱们的事儿?”
海兰笑道:“真不相干!”
绿筠抚着胸口,笑逐颜开:“阿弥陀佛,那就好!方才吓得我……”她神色忽然一敛,又有些不自在起来,“说到报应,七阿哥死了,皇后又成了这个样子。愉妃妹妹,不知怎的,我总想起那时永琏夭折时的样子……”她的瞳仁碌碌转动,十分不安,“二阿哥的死,到底是咱们……”
海兰脸上的笑意猛然一收,露出几分悲悯的神色:“贵妃姐姐悲天悯人,真是菩萨心肠。二阿哥的死,哪怕咱们再惋惜,也是没有办法。”她清冷的口吻里多了几分无所畏惧的坚毅,“从大公主的夭折,到二阿哥,再到七阿哥,连着皇后娘娘自己,这都是命。姐姐您福德双全,正是您曾经积福,所以三阿哥和六阿哥这样福寿平安。这正是从前你做的,都是好事,没有错事。”
其实自从生下永琪之后,海兰虽然被封为愉妃,但她身体丑陋,已经多年不能侍寝,也不可能再得到皇帝的欢心。也曾在生下永琪后三年,有一次,皇帝一时兴致想到了她召进养心殿侍寝,但是当她被锦被裹着抬入养心殿寝殿后不到一刻,便被送了出来。恩宠于她,已经是再难得到的东西。所以这些年来的海兰,活得太像太像一抹云淡风轻的影子。也便是这样一缕影子般的生存,才让她可以游走于嫔妃之间,从容自得,亦不让人戒备厌烦。
绿筠听得她这样的话,终于松弛下来,握住她的手感泣不已:“好妹妹,幸好你开解我,否则我可真是怕呀!”
海兰的笑意温存而妥帖:“没什么可怕的,我和姐姐在一块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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