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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阮眨了眨眼,看看靖远侯,靖远侯一脸淡定。
再看看殷九野,殷九野满脸无奈。
“吃啊,怎么不吃?不合味口?”靖远侯他还笑眯眯地问殷九野。
殷九野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早就听闻靖远侯赫赫威名,今日一见,顿生敬仰,这一杯,小子敬您。”
“客气客气。”靖远侯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又说:“听说你棋下得不错?”
“过得去。”殷九野道。
“等会儿咱两杀两盘。”
“悉听靖远侯吩咐。”
一顿饭吃得所有人都心中舒适,好像靖远侯回来了,这温府的顶梁柱就回来了,天塌下来也不怕。
饭后摆开的棋盘,不是围棋,是象棋。
温阮立在旁边侍侯茶水,抬头望望天,感觉……靖远侯真的好幼稚哦。
阿九放水放到都快要发洪水了,已经让了他一车一炮,他还下不过人家,下不过就算了,还老是悔棋,简直比自己更没有棋品。
“爹,别走这个,走这儿。”温北川看不下去了,在旁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躲开!”靖远侯拍开温北川的手,又拍了棋子:“将军!”
殷九野在认真地考虑要不要反将,并且明白了温阮下棋之所以那么臭,应该是继承了温仲德,简直臭不可闻啊。
“小子,姜还是老的辣吧?”靖远侯得意洋洋地瞧着殷九野,挑着眉头。
“靖远侯……好棋技。”殷九野微笑。
“哼,那是当然了。”靖远侯凑近了殷九野,小声地说:“你以为我不在京中,你就能拐跑我闺女了,你想得美,臭小子!”
殷九野抿了抿笑,抬手,落棋:“反将。”
靖远侯看了看棋盘,默默地端了一杯茶过来,“哗啦”一下整杯茶扔到了棋盘上:“唉呀,这茶怎么弄的,这局不算啊,重来。”
殷九野:“……”
悔棋时的泼皮无赖这两父女都一模一样呢,真不愧是亲生的。
温阮在旁边看着努力地忍笑。
几盘棋下到夜幕四起的时分,舟车劳累了一天的靖远侯打了个呵欠。
殷九野起身拱手:“靖远侯一路辛劳,不若早些休息吧,这棋改日再下也一样。”
“嗯,也成,改日就改日吧,老大啊,陪我回去休息。”靖远侯扔了棋子起身,看了看温阮,笑道:“你也早些睡。”
“是,爹爹好睡。”温阮点头。
温西陵拍了拍殷九野的肩,揶揄地笑道:“兄弟,任重而道远啊,你加油。”
他说完这句后,就抱着二狗子一路“吭哧吭哧”地笑着走了。
温阮等他们都走尽,看着殷九野说:“我送你出府?”
“好。”
两人慢步在府内的小道上,温阮将怀里的玉佩递回给他:“没用上,还你。”
殷九野迟疑了一下,还是接回了玉佩,“你不问我跟皇后是什么关系?”
“你不说总有你的理由,时机到了,你自然会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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