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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星山拿起那些小票,细看后,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吉蓁蓁,问:“昨天上午,你真的去鳄鱼山了?”
吉蓁蓁得意地笑道:“不见棺材不掉泪!我大老远跑来,难道就是跟你说白话?”
宋星山把小票推到吉蓁蓁面前,也笑道:“真是煞费苦心,为了给易粒粟顶罪,连小票都准备了,花多少钱从司机那里买的?行程、时间还能严丝合缝,真不容易啊!”
吉蓁蓁一瞪眼:“这你都不信?那你去找这几个司机问啊?让我和他们当面对质!”
宋星山不由地坐直了身子。他不得不认真起来,因为他发现,吉蓁蓁这套戏做得太足了,难道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那也肯定有其他隐情,于是继续刺激道:“那也可能是你买通了司机,让他们配合你演戏。有钱能使鬼推磨。”
吉蓁蓁急眼了,她腾地站了起来,骂道:“你就是个饭桶,你们太国警察都是饭桶!我来自首,你翻来覆去就是不认。我女儿是无辜的,你却抓她不放。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脑子里装的是榴莲吗?”
宋星山不动声色,等她骂够,才问:“在任何地方,警方都有对证据质疑的权利,我们不会凭借单一证据就相信任何人。如果你还有其他证据,也请出示。”
“当然有!”吉蓁蓁打开手机,凑到宋星山跟前,说:“你看看,这是我和亲家的通话记录,还有微信聊天内容,我们约好了去鳄鱼山见面。”
“为什么要去这么偏僻的地方见面?”
“当然是聊我女儿的事,希望她能放我女儿一马。”
“那她为什么会答应?”
吉蓁蓁面露得意:“她有把柄在我手上。”
宋星山追问:“什么把柄?”
吉蓁蓁撇撇嘴:“她早年的一些丑事,和案子无关,既然她都死了,我就不说了。”
宋星山穷追不舍:“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吉蓁蓁说:“我吉蓁蓁是谁?蚊子从我面前飞过,我都能分清公母。做亲家的人,我不调查清楚,我能放心把女儿嫁过去?”
宋星山心里有数了,盘算着胡阿珍一案的突破口有可能是她早年的经历。看来吉蓁蓁的话也不是一无是处,于是继续诱导性提问:“那你买凶杀人,还有证据吗?”
吉蓁蓁踌躇了一会,还是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宋星山一看脸色骤变,喊道:“陈粒辛!”
这些日子的调查,宋星山对陈粒辛太熟了,看过了他的太多照片。
吉蓁蓁立马纠正道:“是陈粒辛的尸体。”
宋星山再细看那张照片,发现陈粒辛躺在水边,整个上身血肉模糊,身边的湖水甚至都被染红,而且根据周围景物判断,就是鳄鱼湖!
“哪来的照片?”宋星山问。
“当然是对方寄给我的,确认事情办成了。”
“这件事你有聊天记录吗?”
“除了这张照片,什么都没有。做这事的时候,哪想过要来自首,什么都不敢留。这不是看你们冤枉到我闺女头上了,才不得不承认吗。”
“那动机呢?你为什么要杀害自己的女婿?”
吉蓁蓁一脸嫌弃:“这个女婿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毁了我女儿一辈子,我都恨自己杀晚了!”
宋星山皱眉:“那你就从一开始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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