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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爸爸苹子是你的女儿啊（第2页）

那时候呢，你爸爸刚当兵回来，不过我们以前也认识。

那节日子，你在妈妈肚子里子里已经快2个月了。外公外婆跪在你爷爷面前，求他救命，说我身体好，还可以再生的，说不然的话，事情败露，我们一家三口，加上肚子里的你，就四口人，只有一个死字。

爷爷，见你外公外婆这样，就答应下来，第二个星期就给我们办了婚礼。

那之后，我们就住在了粮站。

我们结婚的时候，粮站边上的那个村子，不叫村子，后来就连队，来了很多人。送的礼，大一些的有羊，最小的也是一只鸡。最后连爷爷他们住的后院子里都不圈不下了。

结婚那天晚上，我给你爸爸说了所有的事情，并说我一定给他再生孩子，二个，三个我都愿意。如果他嫌弃我，他可以在外面有其他女人，妈妈自己只是要个名份，把你生下来，他能帮妈妈过这一关，就是有恩情与我，不管把你抚养到几岁、也是有恩于你，我说她都欠你爸爸的。

在6岁的时候，你的亲生爸爸回来了。

他已经有了美国绿卡，听说也自己也开了餐厅，回来接我和你去美国。

你爸爸很大方地让你生父和我、还有你见了面。

我对你生父说：你现在很好，回去过日子吧，我是离不开这里、离不开他了。

动物都有被喂养的恩义，何况人呢？

你生父说：我可以给他钱。

我说：六七年的操心、关心、爱护、怎么卖钱？

你说？

你为了钱到美国去了。

这个人，啥也不顾，养了你之前的女人、你的女儿，怎么卖钱？

怎么算钱？

最后，你生父就走了，临走前，给你重新起了个名字：苹子。

你爸爸同意了，说这个名字很好听。

你生父，找到我们哪里的当地管事的，在和粮站你爷爷家不远的国道边上，修了一幢非常非常结实、非常非常漂亮的二层楼，有餐厅、超市、修车铺子，还有洗澡的，说是美国都这样。二楼是很宽敞的30睡觉的房间，一楼和二楼都配齐了所有的电器、家具，听说也花了好快100万，这也算是这个爱国华侨，也就是你生父对当地的一点贡献吧，所以爷爷也没有反对。

只是你生父走时候留下话：这幢楼，产权可以送给人民政府。但是使用权，归我和你所有，只要楼不塌掉，永远没有年限！政府答应了，据说还签了合同，进行了中英文公证。

苹子听完，想到这19年来，爸爸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哭成泪人。

她来到爸爸房间，父亲已经睡着了，呼吸平稳，脸上的泪痕依稀可见。

房间里只有时钟滴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

苹子缓缓走到床边，泪眼婆娑，看着父亲憔悴的面容，一阵阵酸楚。

轻轻跪下，双膝触碰到冰冷的地板苹子感觉不到任何冰凉和疼痛。

“爸爸，苹子是你的女儿呀。”她的声音颤抖，却带着深深的爱和无尽的愧疚。

苹子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句话，希望能够唤醒父亲的意识，抚慰他受伤的心灵。

“爸爸，苹子是你的女儿呀。”苹子的声音越来越低，却越来越坚定，每一字每一句都刻在她的心上。她的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融入了无尽的哀伤和悔恨中。

“爸爸，苹子是你的女儿呀。”她轻轻地抚摸着父亲的手，要把所有的爱和愧疚都融入这句话之中............

父亲在睡梦中似乎听到了女儿的呼唤，眉头微微皱起，嘴里依旧呢喃着：“苹子，苹子……”

“爸爸，苹子是你的女儿呀。”苹子泪如泉涌，心如刀割。她跪在地上，久久不愿起身。

“爸爸，苹子是你的女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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