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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这不就你们希望的吗?”陆景毅说道,他将看向陆母的视线收了回来,窗外的阳光正好,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窗帘射进屋里,带着破碎的美感。
陆景毅的视线长久的落在地面阳光的阴影上,没再看陆母一眼,斑驳的影子中陆景毅似乎看到顾曼君离开的背影,即使顾曼君离开的时候,陆景毅没有多看一眼。
靠坐在病床上面的陆母看到的是陆景毅沉静的侧脸,她终究什么也没说。
海伦在这个时候推门进来,她的手上拎着陆母爱喝的乌鸡汤,海伦像是一点也不知道面前发生了什么一样,面色平静的走到陆母的身边。
“伯母,我买了乌鸡汤,你趁热喝。”海伦将手中的保温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完全就无视了陆景毅的存在。
“海伦,你先过来坐。”陆母心情不错,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不知道是因为陆景毅答应了她的要求,还是因为看到海伦。
海伦走到病床边坐下,即使和陆景毅不过几步的距离,她都没有多看陆景毅一眼,这样子看上去是对陆景毅死心,或者早已经失望。
“海伦,景毅答应订婚的事情,你现在是我儿媳妇了。”陆母抓住海伦的手掌,语气喜悦,任谁都能感觉到陆母的高兴。
这时陆景毅才看向海伦,他细细打量海伦的神色,原本以为能看到海伦吃惊或者高兴的样子,却只看到海伦微微皱了皱眉头。
“陆景毅,你答应了?”海伦偏头看向陆景毅,似乎是不满,但是又夹杂了其他陆景毅所看不懂的情绪。
“恩。”陆景毅冷淡的点了点头,看不出任何高兴或者厌恶的情绪,就仿佛这只是无关紧要的一切。
“我想和你谈谈。”海伦说道。
“可以。”陆景毅站起身,示意海伦出去聊,他正好也有事情和海伦说清楚,他只是答应母亲订婚而已,其他的事情他无法保证。
至少现在他心里只有顾曼君,即使这份感情正在一点点变味,甚至很可能由爱变成恨,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放不开顾曼君。
“海伦。”陆母担心的看着海伦,语气也担忧和不解,这主意是海伦提起的,难道现在又不愿意了?
“伯母,你别担心,我只是和景毅谈谈。”海伦安慰道,她握了握陆母抓着她的手,以示安抚。
陆母比海伦的几句话便安抚下来,却让陆景毅皱眉,这海伦和母亲的关系是不是太亲密了一点?
从病房走出来,陆景毅跟在海伦的身后,直到海伦在走廊的尽头停下脚步,陆景毅才开口问道:“你想说什么?”
海伦转过身看向陆景毅,面色平淡,只是看着陆景毅的眼神有些莫测。
“陆景毅,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么多年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哪怕只有点点的喜欢?”海伦盯着陆景毅的眼睛,似乎只要通过眼神就能知道陆景毅的想法一样。
看着海伦平静的脸和执念的眼神,窗外的阳光照射在海伦的侧脸上,海伦一半是阳光一半是黑暗,陆景毅还是开口说道:“没有,从来都没有。”
但是在陆景毅的心里,海伦是朋友的存在,可是现在陆景毅没有说,他是不想给海伦任何的可能性。
一瞬间,海伦脸上的平静化为乌有,失落吗?更多的应该是嘲讽,“你连骗一骗我都不愿意,我为什么要和你订婚?”
这一刻海伦突然觉得自己的这个主意是对自己的羞辱,她甚至不希望陆景毅答应,似乎陆景毅这样答应,她和他之间真的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
“所以我才和你出来谈,我会答应我妈的要求和你订婚,可是我们不会真的结婚,你想要什么报酬?”
“报酬?”海伦嘲讽的笑了起来,“陆景毅,你觉得我要找你要什么报酬?在ve这么多年,我为ve做的这么多贡献,你觉得该给我什么报酬?”
这一刻海伦不得不承认,她怨恨陆景毅,即使她对陆景毅的爱越来越深,像是扎根土地的大树永远也得不到根除,但是这一刻海伦是怨恨陆景毅的,怨恨陆景毅的无情和冷漠。
不对,不是陆景毅的无情和冷漠,而是陆景毅对她的无情和冷漠。陆景毅有情而且也不冷漠,只不过这样的情绪,陆景毅只给予了顾曼君一个人而已。
“你可以不答应。”陆景毅说道,他语气淡淡,却是胸有成竹,或许这样的态度足够卑鄙,明知道海伦不会不答应,他依旧这样说。
或许陆景毅更希望海伦拒绝,这样他便可以和母亲交代。
“如果你和我妈说你不愿意,我依旧会给你想要的报酬,怎么样?”陆景毅继续说道,他将看着海伦的视线撇开,看向窗外,楼下一排苍翠欲滴的树,被风吹得四下摇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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