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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第2页）

&esp;&esp;要不是蒋荣生强迫颜湘，把人扔到轮椅上，推着他去小花园逛逛，颜湘能在病床上躺很久很久，躺到骨头都融化为止。

&esp;&esp;颜湘本来身体就不是很好，又是性虐强迫高潮泄j，又是淋雨，又是大喜大悲，这么折磨下来，能这么快醒，全靠蒋宅库房的柜子里那些药材。

&esp;&esp;上百年的精元的参跟寻常陈皮桂圆一样，不要钱似地往汤里加。

&esp;&esp;连续吊了几天高汤，枯骨也能生血肉。

&esp;&esp;颜湘咕咚咕咚地喝下去，渐渐能下床了，也能说讲两句话了。

&esp;&esp;要彻底恢复，还要很长一段时间。

&esp;&esp;他只能经常像这样，躺一会，就慢慢地睡着了。

&esp;&esp;蒋荣生洗个手，打个电话的功夫，颜湘已经躺在床上，睡得不知今夕何夕。

&esp;&esp;他睡着的样子很乖，跟刚刚出生的小奶狗一样，眼睛闭起来，嘴唇嘟着，身体侧睡，蜷缩在一起，呼吸绵长，仿佛还在母亲温暖的羊水里一样安心温暖。又可爱又安静。

&esp;&esp;蒋荣生站在床边，看了一会。

&esp;&esp;须臾，他伸出手，手背在颜湘的额头上探了探，温度不高不低，是正常安睡的温度，没发烧。

&esp;&esp;蒋荣生抽回了手，摸了摸颜湘卷卷的头发。

&esp;&esp;墨蓝色的眼睛一直长长地凝视着颜湘的睡颜，很久都没有移开眼神。

&esp;&esp;窗外，夜晚已经到来。

&esp;&esp;洁白的月亮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上，光辉洒满大地，同时在另一面渡上一层朦朦的阴影。

&esp;&esp;灰白的阴翳滋生在暗处，悄悄地翻涌着，却无法具体说明那究竟是如何的物是或是情绪。

&esp;&esp;只知道，它存在。

&esp;&esp;光和影总是相伴相生，彼此印证着彼此的存在。

&esp;&esp;就跟人的爱和恨一样。

&esp;&esp;爱与恨总是交织，缠绕生长，最后变得面目全非。

&esp;&esp;

&esp;&esp;春天马上就要来了。

&esp;&esp;北城市终于褪去了漫长的黑白色的单调外套，换上了一件轻|薄明媚的轻纱，笼罩迷蒙的晨雾当中，显得迷离而梦幻。

&esp;&esp;医院前的台阶缝隙也长出了青苔，点缀着嫩绿的细碎春色。阳光薄薄的一层，渡在窗台上，像披了脆脆的金色锡纸。

&esp;&esp;在这样的好天气，似乎会有很多很好的事情发生。

&esp;&esp;颜湘坐在医院的窗台边，用手机银行确认了一下银行卡余额，又拿一张白纸和笔算了算账。心里有数以后，

&esp;&esp;还是在去衣柜找了一身高领，长袖的衣服，换上，并且戴上了口罩，去看一眼妈妈。

&esp;&esp;妈妈已经通过了术前检查，心率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正在等待不久之后的换肾手术。

&esp;&esp;

&esp;&esp;颜湘去的时候，妈妈正躺在病床上睡觉。

&esp;&esp;因为长期生病的折磨，妈妈变得有点消瘦，脸色薄薄地像一层纸，嘴唇成一片深紫色。

&esp;&esp;医生说再不换肾，就算一直透析，也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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