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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栗粟说:“我喜欢易粒粟,我第一时间就大声说出来了!而你呢,瞒了我多久?”
陈粒辛还是第一次听到梁栗粟主动说这件事,自知理亏,心里过意不去,一时无语。
梁栗粟见有效果,便缓解道:“事情都过去了,再计较真没必要。我之所以提起来,是想告诉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心事,再好的朋友,也不可能全部敞开心扉。但是,只要我们真诚地为对方好,就不妨碍我们坦诚交流。”
平日里惜字如金的梁栗粟,眼下却侃侃而谈,定有事情,陈粒辛直接问:“你铺垫这么多,到底想说什么?”
梁栗粟顿了下,才说:“我想再跟你敞开心扉说一次话:你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陈粒辛轻笑:“那你就该知道,你做的事,我也都知道了。”
梁栗粟说:“既然都知道了,就没必要绕弯。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陈粒辛说:“明知故问。多年同学和同事了,你应该了解我!”
梁栗粟说:“我当然了解。但是,我知道,你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我不希望你一时冲动就错过了。所以才会来问你,也是提醒你。”
陈粒辛一下就明白梁栗粟的意思,冷笑道:“你要收买我?”
梁栗粟摇摇头,纠正道:“不是收买!是交换!我们都是成年人,应该懂得如何让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你心里清楚,手上材料的重要性,但交给梁邦材,却有很多不确定性,你不能确保梁邦材从此会把你当做心腹,更无法保证梁邦材一定能反击成功,而一旦不成功,你绑在他的战车上,就只能和他一起粉身碎骨。”
陈粒辛讽刺道:“你不也是绑在了冯天佑的战车上?”
梁栗粟没有去解释,自顾自继续说:“如果你选择跟我合作,不去总行揭发。我可以保证,铭记系有我的,就有你的。你看陆绵绵,我亏待过她吗?当然了,如果你对梁氏银行有兴趣,那等它破产以后,我也可以留给你,来重整河山。我没有其他要求,只要改个名字就行,银行还是那家银行!”
陈粒辛眯着眼睛看着梁栗粟,不说话。
梁栗粟总结道:“怎么算,你都是赢家。最重要的是,我们以后还是朋友,而且会成为患难与共的朋友!”
说着,就伸出了手,邀请合作,而且难得得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陈粒辛看着那只白皙的大手,缓缓伸出了手——拉开了旁边的椅子,坐了上去。
他上学的时候,就坐那儿。
失望又失落,梁栗粟收回了手。
陈粒辛说:“我答应你的邀约,故地重游,是为了告诉你,地方能够再回来,但有些感情是回不去了。无论过去我们的友情多深厚,但道不同,就难再相谋。”
梁栗粟也坐了下来,在他上学时坐的地方。
两人背对着,像上学时一样。
当年,就这样,不说话,也很自在,因为心心相印。
而如今,不说话,空气却像凝固了,一片肃杀。
许久,梁栗粟喑哑道:“真的不愿意?”
陈粒辛斩钉截铁道:“再说一遍,道不同,不相为谋。”
梁栗粟站起来:“那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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