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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大利站大奖赛冠军得主——杭嘉樾」
「天才车手的第叁次大满贯」
又是大满贯。杭以绸退出新闻界面,坐在行李箱上晃着腿等待来接她的迟到家伙。周围人来人往说的都是她完全听不懂的语言,但她习惯了这种场合,故此十分淡定,戴着耳机关注国内娱乐新闻顺便把有疑点的地方记在备忘录里。
突发情况出国之后,她也只能用这种方式尽可能地确认关键剧情和男女主发展了。
开机仪式过去了两天,杭嘉峥和杭嘉燧最近都忙得团团转,新电影的拍摄有序进行,杭嘉嵘工作依旧很忙,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报告和企划书,还得抽出空来安排她出国的事情,好几天都没睡好。
作为一个从小就懂事听话的小孩,她自然而然学会了体贴各有难处的兄长们。
但这种乖巧不知不觉就会成为放任某些心念的助力帮手。
杭以绸有个路怒症严重的小哥。
这是她的理解。每次看比赛转播及车迷剪辑视频时,总能看到杭嘉樾戴着头盔在空间逼仄的车身里破口大骂的场面,虽然在其他车手那里这种情况也十分多见,转到国内时就是一串又一串的消音字符,分明已经被屏蔽得差不多了,她那位陪着看比赛的大哥还是会捂着小姑娘的耳朵,劝道:“不要跟你小哥学。”
小哥是天才,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就是脾气一直不太好,打小叛逆不服管,活脱脱一个刺头,学校不让的事情他都要做,有时还带着杭以绸一起违背纪律。肆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着实让杭嘉嵘头疼了好一阵。
后来高考前一天突然跑路,一个人揣着护照去德州参加比赛,这时疏于管教的兄长们才发现这个从小不让人省心的弟弟不知何时成了各大媒体口中难得一遇的卓越天才。
傲气,狂放,熠熠生辉。奖杯,香槟,报纸头条。
杭以绸头一回在印刷版物上看到了独属于他不羁又认真的部分。十九岁,意气风发的年纪,拿奖拿到手软,光第一年分红的奖金都是一笔惊人的数额,他自小孤僻狂妄,独来独往,往往都是杭嘉峥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去学校处理这个最小弟弟层出不穷的学业问题。
最生气的一次,大概就是高叁的杭嘉樾拉着初叁的杭以绸逃课,一行人找遍了半个北海区,就差要往那些管制场所去寻了,好死不死在路边看到了悠哉游哉一手插兜买了根糖葫芦准备用来投喂妹妹的少年。
嘴里叼着支烟,四月天的浓雾缭绕了眉眼,杭嘉樾挑眉看着一手握着冰糖葫芦的竹签一手颤颤巍巍拨开打火机上盖的妹妹,咔的一声,少年弯下腰,烟头对着火星,双腮收缩吸了口,侧过头喷吐出茫白烟圈,尖削流利的下颌线隐没于其中。杭以绸小脸紧皱,正要开口,却见满脸酝酿着风暴的另外叁个哥哥大步走来,大哥一把扯住杭嘉樾塞进了车,二哥面色沉沉,叁哥搂着她左看右看问她有没有事。
那天她没有选择把自己的猜测坦诚相告,她默不作声瞒下,而后自己静静消化杭嘉樾将她拐出来时的表情。
压抑,癫狂,又控制得很好。
像是利剑悬在头顶要落不落,时刻考验着被考验者的心境和忍耐力。
那次事情之后,他收敛了许多,变得没那么浑身是刺,老老实实读完了高叁仅剩的最后不到半年,然后杭嘉樾就一声不吭出了国,偏偏挑在最重要的日子前一天晚上,他说为了备考住在学校附近的酒店里,其他人想着已经乖了不少应该也不会有什么事,结果这家伙就给他们来了个措手不及。
到德克萨斯的时候正好刚考完第一科,微信群里传来杭嘉樾发的一张照片,一望无际的岩石平原,蓝到刺眼的天空,戴着宽大墨镜的黑发少年。
他们无暇管教的雏鹰已然学会了如何在悬崖上翱翔起飞。
·
“等得累不累?”站到杭以绸面前的少年高大挺拔,纯黑口罩包裹住了俊俏英气的下半脸,鸭舌帽边缘漏出的灰紫发梢细碎零落,他单手环抱起了十五岁的妹妹,另一边推着行李箱,走到车边先把杭以绸小心放进去,这才绕到后备箱放置。闷而隐约的声音从后方传来,“怎么不说话?”
杭以绸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团,被上副驾查看的少年摆正坐姿扣好安全带,她吸了吸鼻子,叹息道:“不想说话。”
“生气了?”他捏起一边脸颊,轻轻扯了扯。
果然还是逃不过,杭以绸打着哈欠:“困了。”
“倒倒时差,忍一忍。”他回到驾驶座,启动车辆打火,双手放在方向盘上烦躁地点了又点,拔出钥匙暗骂一句,“草。”终究是按捺不住地侧过身捻着妹妹小巧的下颌尖,浸透了烟草气息的吻触碰着他日思夜想的存在。
像是瘾君子终于得到了可以缓解渴望的药品,食髓知味,他原以为这么久不见有些东西慢慢就能忘掉,但还是不知不觉钻到了骨子里最深处生根发芽再不能拔除。
“唔,小哥……”她无力地推拒着少年精实的胸膛,掌心里棉质卫衣上的烫画微凉黏手,口中作恶的入侵者仍在攻城掠地,她的米色衬衫在他手下皱巴巴的,方才解开最顶部一颗纽扣,他就等不及地按着精致锁骨揉捏,并不算温柔,总觉得要吃人似的。
女孩的舌尖细软绵湿,鸢尾淡香有些稀疏,他近乎贪婪地汲取所有能被榨出的汁液和沁香,车里封闭空间更加剧了气味的交融和浓缩,杭以绸稍微有点开始缺氧了,少年就及时松开软嫩的唇瓣,意犹未尽亲了亲泛红的嘴角。
“以绸,你怎么这么乖。”
“要是一直都是我的乖以绸就好了。”
他轻柔地替女孩顺着气,手掌在脊背缓和拍抚,苦涩的气息却扑打在她耳边,眼底翻涌着无边无际的欲念和占有冲动,他咬着牙,莫名想蹂躏那颗粉润的耳垂。
“草,太可爱了。”太他妈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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