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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独自打了辆车,往滨海路赶。
这滨海路靠着海边,在偏僻的金山区,离市区大几十公里,打车费能吓死人。
刘丧的出院手续折腾了大半日,车又开了小半日,到达既定地点时,夕阳只在海面留下淡桔色的余晖。
吴邪割肉似的付完了车费,抬头一看,这滨海路288号竟然是一公厕。
这公厕是新盖的,绿顶白瓷砖,很是干净。吴邪又确认了下,路牌确实是‘滨海路288号’。无法,只能进去瞧瞧。
里面没人,他将男厕的门依次推开,空空如也。
吴邪想,该不会像哈利波特那样,某个小门连接着另一个空间吧?于是走进一个,没有任何异常,不禁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
又一想,该不会是要去对面的女厕吧?!这下,他可笑不出来了。
思考了一会,吴邪还是觉得被当变态的风险太大,便决定先出去转转。
沿着滨海路是一排小饭馆,白天都是市区来这看海吃海鲜的人,现在夕阳西下,人和车都走的差不多了,只余下些本地人零零散散坐在门口喝酒。
吴邪围着那公厕绕了一圈,果然在它后侧,发现了一条不起眼的向下的石阶。
这石阶很窄,每一级都是一整条青石板,扶手是简陋的细铁管,已被完全锈红,一看便上了年头。
吴邪顺阶而下,绕了两个弯,出现一条青石板老街。说是老街,却是一眼望到底,建筑大多破败不堪,一些外墙面用红油漆着‘危’字,没有一丝光亮。
这样没人气的地方,却隐隐有音乐声传来。吴邪上前走了两步,见右边一宅院,明显被很好的修葺过。
面街的一侧,是大大的玻璃窗,窗前一排植物,长得十分精神。
他贴着玻璃窗一看,里面是一咖啡馆,黑灯瞎火没在营业。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这建筑的正门是个石雕的拱廊,拱廊内有一雕刻着凤穿牡丹的影墙。拱廊一侧,一小木牌上书“半朵悠莲”。
那音乐声大了不少,吴邪走进去,绕过影墙,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一条搭建着木制拱廊的青石板路,拱廊上凌霄、紫藤和蔷薇交错攀附。可惜现在已是深秋,若是到了春夏,必然美不胜收。
石板路两边,深深的草丛里,不知从哪收集来的各种破窗格,石磨盘,小玩具,组成一簇簇天然的景观;被竹林掩映下,周边建筑的惨墙断瓦称托着,显得乡土而又有情致。
路尽头,一伙计见了他,招呼到:“进来么,里面还有位子!”
吴邪跟着他拐了一个弯,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片人工湖,围着湖边,是两排半月形的木制桌椅,右侧尽头有一吧。客人已基本坐满,筹光交错好不热闹。
这湖的中央,用红色的浮子,扎了个三米见方的迷你舞台,音响灯光一应俱全。一戴着棒球帽的民谣歌手,拨动着吉他,边弹边唱。
伙计将他引至左侧,刚一屁股坐下,一叠毛躁卷边的牛皮纸手写菜单,就‘啪’的一声落在了眼前。吴邪一抬头,发现跟前换人了。
面前的人露着两只扎眼的刺青大花臂,吴邪仔细一看,是青底的白色莲花,不禁联想到这店的名字。这人金色短发,身材壮实,面无表情的,略带点凶相。
吴邪看了一会也没分辨出这人是男是女,只得小心的喊了句:“老板。”
见那人眉头微皱,又赶忙改口到:
“老板娘,我找个人。”
“说。”
“你们这有叫阿风的吗?”
“没有。”
无法,吴邪只得去翻菜单,点了一份葱油拌面,两瓶啤酒。那人一点头,刚拿笔记下,就听得人群里一阵骚动。
吴邪转头,原来是湖心上的歌手换人了。从之前戴着棒球帽的中年男人,换成个穿着白衬衫的清爽少年。
这少年身上,有着令他十分熟悉的清冷疏离的气质。吴邪几乎要一瞬间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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