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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拱了一下肩,“怎么像孩子似的!”
他听了愈发人来疯了,“好啊,还没人敢说我像孩子。你胆子真不小!”
她缩起脖子笑,“做舅舅的人就是这样的么?和外甥女撒娇,不嫌害臊的。”
他收紧了手臂,隔着薄纱轻啮她,“撒娇算什么,我还想吃了你呢!”从脖颈缓缓移到耳垂,然后扳过她的脸吻她。全心全意的吻,恨不得把他的一颗心挖出来给她看,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其实她教会他很多,以前他并不认为自己有爱人的能力。和知闲定亲是母亲的意思,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他习惯听从母亲的安排,他对爱情和婚姻没有太高的要求。但是遇到了她,从盐角坊第一次相见,抑或是更早,他就已经迷失在感情的漩涡里。他竭尽全力去遏制,却依旧为她痴狂。她左右他的思想,很多以前恪守的准绳都不再重要。他像是迷途的人突然找见了坐标,一切都在预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他只知道他要她,不管有多难,也要和她在一起。
他成了一块炙热的炭,外面宾客云集,他却沉溺在她的世界里无法自拔。熟悉的味道,她身上淡淡的香。坦领下露出她白腻的肩头,他把唇印上去,温润的触感令他着迷。他变得急切,本能的渴望更多。
她有些慌乱,想去推他,然而身上抽空了力气。他把她抱在怀里,她脚下几乎腾空。揉搡了几下不见成效,倒有些欲拒还迎的味道。她的脑子里还有仅剩的一丝清明,似乎太快了些。她细细低喘着,“不要……”
他是强势的,不容她拒绝。天晓得他忍得有多苦!不单是肉体上的,还有他的心。他想和她更接近,缺失的那一块要用什么来填满?他不能忍受距离,要让她进尽快接受。因为有太多未知,也许下一刻就有人告诉她以前的事。他要赶在这之前,就算要说,也应该由他来说。
他把她抵在屏风上,捧住她的脸问她,“暖,你爱我么?”
她当然爱他,莫名其妙的爱。像中了药箭,迷迷糊糊昏了头。但是她害羞,垂着眼睛不敢看他。
他喃喃自语,“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正如我爱你一样。”他吻她的额头,“我每天都在想你,睁开眼就想……”吻她颤动的睫毛,“当差想……”吻她的鼻子,“吃饭想……”吻她的唇,“连做梦都在想……你呢?想我么?”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她用唇回敬他,“我也想你,抚琴的时候想、刺绣的时候想、练字的时候也在想……”
他已然心满意足,手指顺着她的曲线蜿蜒而下,“那么……”
她难免惊惶,但是他这样投入,脸上有她从未见识过的痴迷。她心里乱得厉害,又不忍拒绝他。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把她放在胡床上。
他的指尖有一簇火,点到哪里哪里就燃烧起来。她拱起腰身,仿佛挣扎,又像在追寻。奇怪似乎有过这样的经历,她听见自己抑制不住的吟哦,有些羞愧,可是无法停止。什么都不去想,他们只是最平常的情侣,单纯的男人和女人。她相信身体是有记忆的,欲望在她脑中开出白色的花,隔着一层迷雾,他就在触手可及的那一端。
只想拥抱,切切实实的贴合。她伸出手去够他,他背上汗湿一片。到这时才觉得他离她很近,再不是高不可攀的。她窃喜,他是她的男人,以后都是她的。
他分开她的腿,进入的时候险些丢盔弃甲。她皱着眉,眼角有泪。他知道她痛,顿住了去吻她,“别怕……”
她睁开眼委屈的看他,拳头攥得紧紧的搁在枕畔。她以为自己会痛死,适应了会儿倒也还好。只是他看着她,叫她大大的不好意思。扭捏着缩了缩,他却不耐起来。渐渐有了动作,一记接着一记的纵送,把她颠腾得像浪尖上的孤舟。
会客的园子里鼓乐高奏,筚篥吹出一副怪腔怪调。大约已经开始宴客了,胡姬们也登台亮相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便更没有人来留意他们了。
他低头看她,她颊上嫣红,娇喘吁吁,想来也是快乐的吧!
深入再深入,惟觉得不够。他扶住她的胯,将她高高托起来。怎样一种摇曳的姿态啊!她在他身下婉转承欢,间或掀起睫,透出来的也是惑人的媚眼如丝。
他撞到她心尖上来,以一种惊人的力度。她颤抖着蜷起身,将近崩溃。他愈发激烈,她听见自己癫狂的呻吟,忍也忍不住。他俯身吻她,到了极致,瞬间攀上峰顶。然后从半空中徐徐落下来,身子空了,心却是满的。
他覆在她身上,两个人都哧哧的喘。平复了好久才撑起身子,打量她一眼,她不好意思,拉过被子蒙头盖住了脸。他笑着去扯,“怎么?没脸见我么?”
她瓮声说不是,不过是嘴硬不承认罢了。做出这种事来,还有什么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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