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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处置
如意被那一巴掌打蒙了,等反应过来如花已开门,如花走了就没人帮她在夫人面前说话了,连忙着急喊道,“如花,我没有诅咒夫人。”
“我是不会管你了,”如花不忍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如意,然后把门关上,留如意一人呆呆的站在那里。
唐初蓉瞧着镜中憔悴的自己,一夜之间,鲜活的脸庞就这样,见镜中出现一个小心翼翼的身影,如花。镜中的如花愧疚的低垂着头站在寝房门口。
唐初蓉好一会才平复心里的波澜,“如花,过来。”
沙哑的声线让如花一顿,垂着头缓缓进屋走向唐初蓉。
“帮我梳头。”
如花接过青莲的梳子,愧疚的喊了声,“夫人。”
熟悉的手法,不轻不重的手感,毕竟是照顾了自己十二年的丫鬟,对自己什么都了若指掌,可她即是唐初蓉也不是唐初蓉,再见如花低愧疚后悔的脸,“我对你们可好。”
如花的手指一滞,“夫人,对我们很好,从未让我们受过委屈,是如花对不起夫人。”
对不起,这么多年主仆之情只换来一声对不起,不说把她们二人当姐妹,至少也是朋友待之。果然被初蓉说中了,她对丫鬟们太心善了,“对不起,就可以解决这些问题吗?我自问从你们跟着我,从未哪里对不起你们,还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们。”
“夫人,”如花的心被唐初蓉说的越沉重,她那时真不该帮着如意一起瞒着夫人,不该为了姐妹之情而背弃忠义,“夫人,如花知错了,如花甘愿受罚。”
“错了,你知道错了,”唐初蓉从镜中瞧了一眼如花,看着镜中温和的自己摸了自己的脸,是她太求安逸,忘记……,“可我觉得你并没有觉得自己真正做错了。”
“夫人,没,如花一直就知是错的,只是……,”如花说到后面就不敢说了,她确实因为与如意的姐妹之情,所以帮忙隐瞒。
“只是什么?如意跟你姐妹情深,让你左右为难,”唐初蓉说出如花心中的那点心思,“所以你就帮着她一起瞒着我,好一个姐妹情深,我敬佩你。”
“夫人,对不起,”如花紧抿着唇,心虚的不敢瞧一丝唐初蓉。
“如意在你心中比我这夫人还重要,你理所当然的偏向她,”唐初蓉一阵感慨,“这我能理解,”见如花抬头瞄了眼自己,唐初蓉笑了下,“我就是平常对你们太好,好的让你们都忘记了规矩,不知自己是仆,我是主,所以你和如意都不把我这主子放在眼里。”
平淡无波的话让如花全身不寒而栗,瞧着镜中嘴角带笑陌生的夫人,心里这刻生出了悔意。
“当初初芙和母亲都对我说,不能对丫鬟太好,把这些丫鬟的心养大,以后最容易做出背主之事,当初我还不信,只要真心相待,你们也会如此,我现在是深深吃了这个亏,”唐初蓉轻轻的敲着胭脂盒,想到以前初芙对她的恨铁不成钢,母亲的教导,果然是她太天真,可果是自己的中,再苦也只能自己往下咽。
“夫人,我……,”如花想辩解,可被唐初蓉锐利的眼神一扫,嘴中的再也说不出来,惊讶夫人无形的变化。
“如花,你可知错了?”唐初蓉放下敲打得手直截了当道,她不想再跟如花纠缠了,该说她也说了,可眼前的人确感觉不到她真正的悔意,是她把她们惯坏了。
“夫人,如花知错了,真的知错了,夫人,”见唐初蓉如此问,如花悬着的心松了口气连忙赶紧承认错误,“如花下次再也不会了,请夫人相信夫人,如如花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
“下次,”唐初蓉轻呵出声,摸了摸光滑的鬓角。
“不不,没有下次了,绝对,”如花连忙伸出手诚恳的发誓。
“是的,都没下次了,也没有机会了,今日你就收拾好行礼出了李府,卖身契我会烧掉,以后你我毫无瓜葛,也算成了我们一场主仆之情。”
直到唐初蓉起身离开,如花都没反应过来,出府,卖身契。
直到听见碧水的轻声询问的声音,如花才从不可置信中反应过来,夫人这是要赶她出府,夫人怎么会,不可能,夫人只是一时生气,只要自己求求她。
“夫人,如花知错了,真知错了,”唐初蓉正喝着蜂蜜水,就见如花慌乱的从寝房内跑出。
唐初蓉不为所动的继续喝着,直到喝完才放下茶杯让人端了下去。
“夫人,夫人,求你不要赶我出府,如花真知错了,”如花一出来就跪在唐初蓉身前声泪俱下道,“夫人,如花知错了,是我该死,求夫人看在我尽心尽力伺候份上,饶了我。”
“我就是看在你还算尽心尽力才如此善待你,你不是与你你家表哥两情相悦吗?我现在放你出府,岂不是两全其美,也就当我做了一件善事,”唐初蓉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如花,这一跪太迟了,也许刚进屋时她跪,也许那时她真知错,她还能给她出府的一丝体面。
“夫人,夫人,没有,”如花连忙哭着摇头,她是喜欢表哥,可舅父舅母因为表哥不娶妻之事早已对她又怨言。要是她现在这样不明不白的被赶出去,那舅母们更加会,她和表哥也根本不可能,到时她该何去何从,“夫人,如花真知错了,求你别赶我走,我以后真的再也不会这样了。”
“迟了,”唐初蓉撑着脑袋缓缓的开口,“碧水,把如花给我拉下去,大年初一哭哭啼啼晦气。”
“夫人,”如花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像是变了一个人的唐初蓉,夫人怎么。
“堵上嘴巴,太吵,”唐初蓉眉一拧,见人被婆子拖下去才捏了捏眉头缓缓神,然后对身边的碧水,“不要让如花闹,在我回来之前不想看到她,她只能拿走她应得的,至于我以前的赏赐你们分了。”
“是,”碧水恭敬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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