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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啊——”

这两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就在碎玻璃对着姜清晚脸上划过来的这千钧一发之际，池景抬脚一踹，狠狠踢在了宁佳恩的手腕上，宁佳恩吃痛，碎玻璃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整个人也因惯性被甩出去老远。

池景反身一转，将姜清晚紧紧抱在了怀里，再一次将他的整个世界安然无恙护了个周全。

宁佳恩最终还是自首了，当然一同自首的还有她母亲宁海棠。

不过，宁佳恩愿意自首的唯一条件就是她必须要等确认陈巍脱离了生命危险。

陈巍进行了三个小时的抢救，虽然几次命悬一线，但最终还是抢救成功。

但，因为失血过多，一直昏迷不醒，宁佳恩在进警局之前都没有看到能如愿再跟他说一句话。

或许，她想说，对不起。

或许，她还想说，陈巍，我爱你，但我知晓自己已经不配爱你。

总之，宁佳恩自首了。

不论宁海棠多么残忍无情，但宁佳恩到底是她的亲生女儿，所以最终宁海棠一人承担了最大的罪行，认定自己是主谋，而宁佳恩不过是被她教唆的同伙。

宁佳恩认错态度良好，加上主动自首，所以法律层面上愿意对宁佳恩从轻发落。

但谁都知道，杀人，以及一次次杀人未遂，宁佳恩就算不是死刑，也是死缓。

陈巍是在康复出现后，去监狱里探望宁佳佳恩的。

两人隔着一层玻璃，彼此四目相对，深深的凝望着对方，宁佳恩先红了眼眶。

“你瘦了。”

陈巍看着她穿着宽松的囚服，未施粉黛，虽然憔悴苍白，但不知为何，却比任何时候都要美。

只是，消瘦了许多，一看就是过不惯里面艰苦的日子。

宁佳恩鼻子一酸，因为陈巍这句话，瞬间落下泪来。

这辈子，她对不起太多人了。

她愧对母亲，愧对姜清晚，愧对死去的忆轩，更愧对陈巍。

“陈巍，对不起。”

宁佳恩掩面痛哭，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我不怪你，佳恩，你在里面好好照顾自己，好吗？我会等你。”

陈巍眼眶微红，他想去抚摸她的脸颊，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水，可抬起手，只触摸到了冰冷的玻璃。

“不，不。”

宁佳恩绝望地摇着头，哽咽出声，“别等我了，我不值得你等……遇见好的女孩子，你就好好珍惜。别……为了我……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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