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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时候是什么时候呢?”
“我不记得了。就我知道的甚至可能是在以前的和平时期。”
“在旧金山湾两个板条箱都丢失了吗?”
“我刚才讲了,我对这一切都不清楚,我不记得了。”
“少校,审判中的许多事情涉及到你自己和其他军官之间的诚信问题。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要求休庭5分钟以便你好好想一想,把板条箱的事情梳理清楚。”
“没有必要,只要让我想一想就行了。”在一片沉寂中可以听见布莱克利用手掌按着铅笔在长条凳上滚动时发出轻微的格格声。奎格坐着,两眼凝视眉头的上方。“好了,现在我已经弄清楚了,刚才我说错了。我想是在38年或39年在同样的情况下,我在圣迭戈港丢失了一个板条箱,这个箱子装的是衣服。而基思丢失的那个箱子里确实装的是酒。”
“31瓶吗?”
“上下差不离吧。”
“你怎么弄到这31瓶——”
查利说:“请法庭注意,法庭与审判团要求证词必须是简明的、实质性的并与案情密切相关的。我提出反对使审判过程不时中断也不起作用的问题。我对被告律师在不相关的事情上大做文章以混淆主要问题的整个策略深感疑虑。”
布莱克利说:“本庭了解对证词的各项要求,感谢军事检察官强调指出这些要求。被告辩护继续进行。”
“少校,在战争期间你是如何弄到这31瓶威士忌的?”格林沃尔德问道。
“在珍珠港的军官俱乐部按全舰军官的配额一次购买的。”
“你用军舰将这些酒从珍珠港运到了美国本土吗?你知道法规——”
奎格插嘴道:“我知道有关规定,板条箱在起运前是密封了的,烈性酒在美国本土是买不到的,而在珍珠港可以买到。我连续三年执行作战任务。作为‘凯恩号’的舰长,我给自己留了这点余地,这在当时是普遍的现象,而且我相信,正如大家讲的,高级军官享有特权。我没有向法庭隐瞒此事的意图,我也并不为此感到羞愧。我只是在脑子里把两个板条箱搞混了。”
“少校,基思作证说是你向小艇上的水兵下的所有的命令并把板条箱弄丢的。”
“那是谎话。”
“他还说他在赔偿损失之前你拒绝在他的请假条上签字。”
“那也是谎话。”
“这好像又是诚信的问题了,长官——这一次是你的话和他的话不一样了,对吧?”
“你从基思那儿听到的关于我的话全都是谎言。他对我有一种疯狂的仇恨。”
“你知道为什么吗,长官?”
“我说不清,多半是他怨恨我伤害了他的老朋友,那个水兵斯蒂尔威尔,其实他说的伤害是他自己想像出来的,这两个人的感情特别深。”
“什么感情,长官?”
“嗯,我好像觉得只要基思认为我在斜视斯蒂尔威尔他便又是尖声喊叫又是大发牢骚,就像我作弄了他的老婆什么的。我不知道如何以别的方式来解释这两个人那么快地纠结起来支持马里克解除我的职务,他们肯定相互之间十分亲密而且有一种默契。”
“少校,你是不是说基思中尉和水兵斯蒂尔威尔之间有不正当的关系?”
“我没有说什么呀,”奎格狡猾地咧嘴笑着说“我在讲述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的明显的事实罢了。”
格林沃尔德转过身看着布莱克利“法庭要警告证人这样含沙射影地指控他人的严重性吗?”
“我没有含沙射影地说任何事,长官!”奎格带着鼻音说“我没听说过这两个人之间有任何不体面的事,我否认含沙射影地指任何事情。我说的是基思总是站在斯蒂尔威尔一边,这是世界上最容易证实的事情,这就是我所说的或所指的,我对歪曲我的话表示愤慨。”
布莱克利满脸不高兴地紧皱着眉头问格林沃尔德:“你还要继续这个话题吗?”
“不用了,长官。”
“很好,往下问吧。”
“奎格少校,‘凯恩号’在珍珠港拖靶期间,你是不是驾着舰艇从你自己拖缆上方驶过并且把拖缆弄断了?”
“反对!”查利又站了起来。布莱克利毫不掩饰地以厌恶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后便命令休庭,并示意两位律师留在后面。
查利的脸皮成了铅灰色“我请求法庭原谅,我必须提出反对,拖缆这件事是最后一根要命的稻草了。被告律师的策略凌辱了诉讼程序的尊严。他有计划有步骤地将这次审判变成了对奎格少校的军法审判。他没有拿出跟案情有关的任何证据。他不为别的,只是竭力诽谤和诋毁奎格。”
格林沃尔德说:“长官,军事检察官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他以为有了三位精神病科医生的检查报告所以他接手的是一个初步证据确凿的案件。也许他要被告转而供认有罪。但是我要说应该由法庭而不是由一直留在海岸上的医生,不管他们多么高明,来判断在台风期间‘凯恩号’的舰长是否在精神上完全正常能保持镇定并履行职责。这是问题的直接争论所在。我没有别的办法来进行辩护,我只能回顾证人在遇到台风之前的各种紧急情况下履行职责的表现。”
“律师暂时离开。”布莱克利宣布道。
“我必须郑重申明,”军事检察官说“在我看来,如果我的反对被否决,而复查当局又不同意法庭的裁决,那将使整个诉讼程序无效,是一个严重的错误,会产生审判不公的后果。”
“很好,休庭。”
等候了15分钟,当各方返回审判室时布莱克利和其他审判员神情十分严厉。“反对无效,证人必须回答问题。”查利惊得目瞪口呆,慢慢地坐了下来。速记员念了记录中关于拖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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