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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增加自己的罪孽，好吗？”季婳握紧他的手指，将他的手轻轻按下。

被那温柔的手握住，心中泛起一种莫名其妙的颤动，叫人不解。

鬼君第一次没有对敢阻挡自己的人出手。

“哼，你在开玩笑么？他们都死了，不收集就是浪费，归根到底是天界的人害死他们，我收集他们的灵魂，将来也算是替他们报仇雪恨。”

“你吸收了他们，会让他们无法投胎轮回，生生世世被禁锢，成为怨灵。这样的罪孽是最深重的，你该知道，天地都将不容于你。”

这天地间，自有一股自然恐怖的力量，惩戒那些罪孽深重的人。

她不敢想象，一路以来，他做了这么多罪孽深重的事情，将来会落得什么下场，她不想让他承受这样的代价。

鬼君妖娆的脸上满是不以为然。

“我月御鬼君手上血腥无数，要算罪孽，数也数不清，会差这一点亡魂的罪孽么，天要灭我，就让它灭，我难道会怕？”

随即不耐烦的剜着她，恶狠狠眯起眸子。

“你放手，别以为上次本君救了你，你就能对我的事情指手画脚。月御鬼君的路，无人能挡！”

“如果是你所爱之人呢，连她也不能阻挡你吗？”

月御鬼君皱眉：“她已经死了。”

“你有没有想过，即使她死了，她也可能已经轮回转世，活在世间某个地方。”

“不可能……她不可能还活着。”

即使那天看到的紫金龙，也不过是一场美丽的幻觉。

月御鬼君眼底骤然升起一种极端的殇痛，他的心早已经绝望了，不再抱任何一丝幻想。

他现在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燃烧尽毕生的力量，倾尽一切为她报仇。

这是唯一支撑他活着的动力。

“哈哈，即使她活着，难道就能改变曾经发生的一切，海国还是被灭了，她还是被害死，所有我认识的人都被杀了，几百年的仇恨不会因此覆灭，即使她活着，我相信，她也一定会认同我的报仇。无论我还是她，都不会饶过那些天界的人。”

月御鬼君话中中夹带着浓浓的仇恨和悲凉。

这种心情，季婳太能理解，他说的没错，她也无法放弃这种仇恨。

天界害死了海国那么多人，即使几百年过去，这样的血海深仇，曾经遭受过的痛，都无法释怀。

但她也不允许，他为了替她报仇，将他自己毁灭掉。

“即使报仇，也可以选择其他方式，孤军作战，并不是好的方式。”

“哦，那你有什么好建议？”月御鬼君倒是来了兴趣。

“你也知道，极北和天界的矛盾，你们有共同的敌人，为何不和他们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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