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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交涉与忠心（第2页）

“不用。”周杰明果断说道，他怕自己看了以后真会有那么一丝犹豫，他继续说道，“您知道圣颖法师现在在做的事仅昨天一夜，就造成多少伤亡，又将多少人卷入其中了吗？”

花魁眼神黯淡，沉默了一下：“你不了解圣颖。”

“我确实不了解，但我还能分清对错，有些话可能会让您生气，但我还是得说，”周杰明深吸一口气，双手用力地一抱拳，“花魁小姐，请和我们一起揭发他吧，虽然还缺乏物证，但有了人证，至少情况不会那么被动，您和阿玖也能早日摆脱他的控制，这样不好吗？”

“够了周杰明！”忍耐已久的花魁一拍桌子，眼神凌厉，“你岂止不懂圣颖，你连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都不懂，只是一个沉迷于幼稚正义，自我感觉良好的小鬼罢了！”

“您觉得我什么都不懂是吗？”周杰明笑，那双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直达源头般，“您是害怕揭穿圣颖同时，也会牵连出好不容易掩埋多年的秘密吗？”

花魁惊怒交加之下，声音反而轻了下来：“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现在，我要带阿玖小姐走了。”周杰明却没有回答她，起身朝阿玖伸出手，“走了阿玖。”

“哎？”事态的发展超出了阿玖的预料，她没想过周杰明会这般强硬。

“反正你也不喜欢插花对吧。”周杰明耸了耸肩，恢复了几分往常的样子。

这让阿玖不再犹豫了，握住了周杰明的手被他拉起，牵着带了出去，而檀龙自进来后根本没说话，向花魁微微一躬身，告辞后跟了去，看也没看桌的信封。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花魁一人，背影显得格外孤单，良久，她轻叹一声：“进来吧。”

门外传来动静，拉开门进来的是清江。

这一回清江没有等花魁开口，而是主动问道：“花魁，现在您是否后悔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赶走周杰明呢？”

“我不知道，他毕竟救了阿玖。”花魁手抵住额头，似乎有些疲惫了。

“有一个办法可以堵住他的嘴，叫他什么也做不出来，属下虽不才，愿为花魁效犬马之劳，虽死无悔。”清江额头叩地，发自肺腑地说道。

“哦？你想怎么做？”花魁虽然并没有什么心情，却也不愿打击下属的忠心。

清江直起腰杆后眼神决绝，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花魁沉默了一会儿后说：“何必呢清江，现在的你有名声有才学，即使不在这里也能很好地生活下去，为什么愿意做这种事呢？”

“十二年前的风雪夜里，若不是花魁，清江早已是冻死街边，无人问津的一具尸骨了。”

说话的同时记忆闪回到那个寒风呼啸的夜晚，因为动乱失去双亲的他裹卷茅草蜷缩在墙角，雪花即使落到他身也不会很快融化，手和脚早已没有知觉了，每个人都朝不保夕，没有谁顾得他的死活。

他坐了很久很久，就在快要睡着的时候，唯有一人打着红伞经过时在他身边停下了，那位年长他几岁，眉目如画的女子对他伸出了援手，带来了温暖和食物，世界有没有神他不知道，但从被她救起的那一天的起，那个人就是他认定的女神，如果是为了她，清江愿意做任何事。

“算了吧。”然而，花魁说道。

“花魁。”清江似乎还想说什么。

“我说算了。”花魁提高音量重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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