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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从回忆中脱离，他看向商阙，神色复杂，“第二长闻在学院时性格孤僻，满脑子只有修炼，因此没有一个朋友，在校期间，只有一人同他走得近，此人名唤宁珍。”

宁珍？

小丫头的娘亲？

商阙心头微动，似乎有什么念头在心尖划过，令他身形都不由僵了几分。

白真再次叹气，“想必以你的聪慧已经猜到了，当初这二人是否有进一步的关系无从查证，只是第二长闻叛出人族第二年，宁珍便嫁给了一个寒门庶子，且在同年产下一女，从时间算未免太巧了些。”

白真此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他是在怀疑，宁骄阳，就是宁珍和第二长闻的女儿。

饶是商阙一向冷静自持，可事关心爱之人，还是不由得内心震荡。

商阙对白真动手，你竟然是灵帝境！

这一刻，苏征鸣为何对宁骄阳没有一丝父女之情的原因，商阙好似明白了。

原以为苏征鸣之所以对小丫头那般，是因为自己入赘的身份，所以蓄意报复身怀宁家骨血的女儿，以宣泄一番自己的那股屈辱。

可如果小丫头根本就不是苏征鸣的女儿呢？

往日种种，似乎都有了合理解释。

这件事还有谁知晓？宁昭可知道否？

再往深想想，当年宁珍身死的事，和这桩秘密是否有关？

商阙想要将事情弄明白，心中打定主意之后要吩咐清风详查，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

他看向白真，问道：“你跟我提起这个做什么？我徒儿不管是谁的女儿，都是我的徒儿，我并不会因为她的父亲叛出了人族就舍弃她，也不会让她替你的学生去死，本座劝你死了这条心。”

这是他第一次再白真面前自称“本座”。

白真知道，夜归尘这是真的动了气。

他微微摇头，解释道：“归尘，老夫说这些并不是逼着你舍弃徒儿，而是因为圣境对旁人来说或许是必死之地，但对你这个徒儿来说，却很有可能是一桩福缘。”

“福缘？”商阙冷眼看他，“白真，你休要拿骗别人那一套来骗本座，否则”

他话音一顿，一股强悍的灵力便以他为圆心迸射而出，灵力直接穿过白真的身体横扫而出，将房间内所有瓷器都震了个粉碎。

整齐的房间瞬间变成一片废墟。

威胁之意尽显。

白真能感觉到，夜归尘对他已然动了杀心。

往日夜归尘为人确实冷了些，态度也桀骜，若说学院中谁能让他态度好一些，也就他这位院长了，却没想到今天为了那个小徒弟，夜归尘想要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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