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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巾起义 沧海横流显峥嵘02（第1页）

就在这河洛之水越涨越高时，雷云中所蕴含的法则之力也达到峰值。突然天地间传来一道古老又神秘的响声，好似银瓶乍裂，随后那团雷云就决开了口子，万千雷霆化作一条巨龙呼啸而出，刹那间，河洛之水被打下五万丈，马天师好不容易剥离出来的水、土元素竟被天地法则须臾之间打散得一干二净。

天行有常，逆之必亡，雷霆过后，有死无生！

马天师双目立时变得猩红狠辣，咬牙切齿道：“樯弩之末，不顺我心！”话音一落，继续加速挥舞手中的巨阙重新画符引天地元素前来助阵。

在场的人们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一个个恨不得插上一对翅膀，向外四处逃命。可是炎汉大帝刘玄禅于丹墀之上振臂高呼：“古人言天道渺渺，仙道茫茫。可如今我朝大贤良师竟以凡人之躯与天一战，如此盛事岂能无人见证，传真人旨意，封闭南北宫九门，勒令天下士子现场做贺表为大贤良师摇旗呐喊！壮哉，良师！伟哉，良师！”此话一出，以太尉千古江山、司徒杨忠伟、左中郎将皇甫嵩、右中郎将朱儁、大司农袁团团、首席棋待诏卢植、紫金光禄大夫吴遮天、银青光禄大夫明教授、车骑将军邓龙吟、卫将军云半山、司隶校尉青只鼬为首的百官纷纷进言请求刘玄禅收回成命。可刘玄禅此刻早已沉浸在这天人之战中，哪有精力理会他们。

作为掌管京师戍卫的光禄勋山渐青举棋不定，千古无觅上前抱拳道：“大人，不能犹豫，应当即刻下令封闭九门。您若是奉诏，不管大典成与不成，天下人都不会指责您半分，因为事其君者不择事而安之此乃忠之盛也。可您若是拒不奉诏，大典成则罢了，一旦不成，陛下第一个问罪的一定是您。”山渐青闻听此话直接拿定了主意，不再犹豫，即刻下令封闭九门。

然而就在这封门的瞬间，只听得一阵马踏鸾铃之声，随后伴随着一阵唢呐声响，从上西门杀进来一支飙军，虽然人数只有不过百人，可是北军将士们纷纷自发性地让开了道路，一杆大纛随军摇曳，仔细一看上书四个大字——宜城亭侯。大纛之下有一员大将手持擂鼓瓮金锤乘青鬃马冲入北宫，再看其人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头戴远游冠，身穿大叶连环甲，腰缠玉带，披挂八面威风袍。众人惊呼：“是王爷来了！”刘玄禅亦从天人之战中惊醒，立即呵斥道：“刘不败，你私自带兵闯德阳殿是要谋反吗！”来将正是那汉室宗亲刘不败。

刘不败一拢缰绳，勒马停蹄压住阵脚答道：“臣万万不敢有此意。”刘玄禅勃然大怒：“那你这是何意！”不料，刘不败一听直接将手中那对擂鼓瓮金锤高举向上一磕，“嗡”得一声响彻全场，高呼道：“清君侧，靖国难！全军将士，随我冲锋！”说罢直接带着自己的天风军冲向罗天大醮，所过之处鲜血四溅，骨肉横飞，那试图阻拦他们的护法骑兵被杀得东倒西歪，横躺竖卧。

刘玄禅见刘不败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顿时被气的浑身发抖，横目恶狠狠地说道：“好啊，好啊，我炎汉的皇族大将竟然领兵冲我自家的皇城，杀我自家的儿郎！不错，真不错！这是要铁了心自绝于朕，自绝于列祖列宗之前了啊！”

不消须臾的功夫刘不败跃马直接冲到马天师面前举着大锤向他砸下：“马大油，去死吧！”那马天师亦是不怂，一手持巨阙剥离天地元素，一手抡起天公九节杖迎着刘不败的擂鼓瓮金锤一磕，只听得嗡得一声，以二人为圆心，泛起一阵阵涟漪，那震耳欲聋的轰鸣直接震慑住了全场。

这时从永乐宫的方向传来一声号角，整个宫城为之一颤，以张貔貅、封谞为首的十常侍带着五千员护法骑兵赶到现场护住了刘玄禅。刘玄禅急得直指下面的罗天大醮高呼道：“快下去护着换天大典！护着大贤良师！”此言一出，张貔貅一抬手，那数千名护法骑兵直接冲向刘不败一行，一时间整个宫墙之内喊杀声震天。

士子们集体缩在朱雀门下，彷徨无措，一场大雨也随之瓢泼而下，为这风雨飘摇的炎汉的王朝再添上几分悲凉。在这迷离的时刻，在这沧海横流之中，五位挺拔的身姿逆流而上。只见周法皇手握湛渊双股剑，黑白二气如龙蛇般在其周身翻涌激荡；许凌天手持青龙偃月刀，三尺美髯飘胸，威风凛凛；林明月手持一把黑伞，虎目圆睁，杀机凛然；公孙白马，弯弓银枪，策马游走于右翼；公孙云龙一身白衣胜雪，纫扣填弦，策马游走于左翼。

公孙兄弟率先于左右两翼抢攻，会挽雕弓如满月，雁翎箭发走流星。只听得“嗖”的六声，直奔马天师连发六箭。马天师大惊，紧忙松开巨阙，跳出祭坛，雷霆巨龙再次向下推进万丈，马天师拄着天公九节杖，向五兄弟回眸一看：“曾听人言：燕云第一姓，公孙世无双。今日一见，方知此言不虚。”公孙兄弟不理，纫扣填弦，再发六箭，就在这一回眸的功夫，刘不败的双锤，周法皇的双剑，许凌天的刀，林明月的伞，直接一拥而上。马天师运起雷霆之力，与众人扭打在一起。

这一打不要接，直接把在场的士子们的斗志打回来了，荆楚吴家少族长吴在天直接虎须倒竖，拔剑怒斥：“妈的，今天是来干啥的，怂个锤子！自世宗武皇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我等儒生养浩然之气已有三百载，焉能坐视此等邪魔歪道祸乱天下！”此言一出，振聋发聩，不管是那世家子弟还是那官绅鸿儒纷纷抄起家伙加入战斗。

远在城楼之上，千古无觅与山渐青默默地望着这一切，这时有随从来报：“少主，老爷叮嘱您千万不能下场掺和这件事，有他顶着就够了。”山渐青亦是点头。然而从他们身后传来一道慷慨激昂的声音：“父亲此言差矣，当此之时天下才子万众一心，我千古家族焉能作壁上观！想想月旦评黄金榜上两大才子联手率领天下士子共同扞卫天道的场面是多么的热血！他日这必将是载入史册中的一段佳话！”二人转身来看，来人身高九尺，剑眉星目，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身黄金甲，披挂红锦袍，手持一杆方天画戟缓缓走来。

千古无觅眉头一皱，颇为不悦：“二弟，你不在军营待着，来这里干什么？”山渐青一看，原来是那千古世家的二公子千古澎湃，二人互相见礼。千古澎湃道：“大哥，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我又怎能不来。您听我的下场与那马天师斗上一斗。”不料，千古无觅星瞳一眯：“怎么，父亲的话你没听清楚？”千古澎湃手挥画戟，正色道：“常言道：自见者不明。父亲身居高位，身上肩负的担子自是比常人重得多，考虑问题自然也比常人思考的点多。然而《诗》云：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父亲终是百密一疏。”

说到这里，千古澎湃停下来了，随后看了看一旁的光禄勋山渐青，似是在提醒千古无觅有外人在场。千古无觅却摆了摆手道：“但讲无妨，山大人是我千古家族的自己人。”山渐青闻听此话，嘴角浅浅露出了一丝笑意。千古澎湃见状继续说道：“我千古家族之所以能走到今天靠的不仅是圣上的支持与信任，还有我们家族四代人的努力。常言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放眼天下，唯有我千古家族的门生故吏遍布朝野。可以说无儒不以千古为尊，这份举足轻重的地位才是我们家族最宝贵的财富。现在陛下被妖道蒙蔽视听，天下士子又在下面护国卫道，我们家族作为士族之首，而大哥你又作为当今年轻一代的领袖若是不在此刻表态，恐怕会丢掉这来之不易的群众基础。”

千古无觅道：“二弟，你这话虽说听起来有几分道理，然而你却不懂得见机行事。我炎汉承袭霄汉的不仅是法统、国策，还有制度。在中央集权大一统的背后是皇权至上，皇帝独尊。我们家族只需要围着皇权转就行了。至于你说的那个词，叫什么群众基础是吧？听起来倒是有几分别开生面。道德三皇五帝，功名夏后商周。这几千年来人类的历史舞台什么时候出现过群众这个字眼？是西夏的奴隶制，还是秦长城下的累累白骨？”千古澎湃不知如何反驳，这个词是他从周法皇的策论里记下来的。

虽然无法反驳，但他的本能告诉自己，他应该顺着自己的心行事，于是抱拳拱手转身走下城墙，戴上一张金面具，飞身上马，加入到对马天师的围攻中。

不管是后世的史学家还是四海江湖中的说书人，在讲述这段时期的历史时，关于天下名将的战斗力排名总是争执不断，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有你的谱，我有我的表。不过，不管怎么排，怎么争，千古澎湃始终高居前二。

人中千古，马中玄黄！

但见千古澎湃身着金盔金甲大红袍，跨下玄黄御风驹，手舞方天画戟加入战场，这一戟拍过去，给马天师直接拍的是猝不及防，口喷鲜血。马天师深知双拳难敌四手，决心要放手一搏，随后重新召回巨阙，右手一抖，剑锋瞬间化作数十重光影形成一个剑阵将马天师护的是密不透风。众人大惊，生怕马天师再搞出什么阴谋，纷纷围着那剑阵走马灯一般围殴。在场的七人中，只有宜城亭侯刘不败与千古澎湃、许凌天的武功路数走的是至阳至刚。于是这三人是锤砸刀砍画戟捅，不管用，就是破不了阵。而周法皇心想这三人至阳至刚的劲破不了，那我手中的湛渊双股剑中的湛剑以光为剑锋，伤人于无形，算是至阴至柔的流派了，是否对这剑阵有效？然而现实告诉了他，还是不顶用。周法皇在心中暗自骂道：“这简直就是bug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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