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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吵了得有十分钟，钱佳宁从办公室回来了。

一路走过来，火花带闪电，迎面而来的同事都给她让路。严凛小心翼翼地探头，看见她把桌面上打出来的策划案都收回包里。

怎麽了钱老师？&rdo;

请假了，&rdo;钱佳宁头都不擡，&ldo;熬了这麽多天，最后什麽都不该我管。我不太舒服，回家休息。&rdo;

三个人也不好说什麽，安慰了几句，目送她出了办公室。

好久不见天日，钱佳宁一下楼，只觉得天光映得头晕。她低头点开手机屏幕，在路焱的名字上犹豫片刻，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他那句&ldo;问问顾畔生&rdo;。

她皱了下眉，再擡头的时候，有些意外地发现……

路焱就站在公司楼下。

她最近回他消息不多，回也是简短的几个字。两个人对视片刻，她把目光微微移开，轻声说：&ldo;怎麽过来了。&rdo;

他抱着手靠在车上，看了她半晌。

我们在冷战吗？&rdo;

她迟疑，他直起身子。

因为我那句话吗？&rdo;路焱看着她。

是，但是他俩现在真正的矛盾显然不是这句话。钱佳宁闭了闭眼‐‐曲狻狄的出现打乱了她正常的节奏，她分不出足够的精力给感情。

尤其是想起他那句话，和她当年和曲狻狄的旧事，就更觉得荒唐。

她不知道曲狻狄为什麽要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在她面前。

路焱，&rdo;她转过身，&ldo;我不想和你这样，但是现在碰到一些事，我有点不知道该怎麽办。&rdo;

她要走，他拽了她一下，然后看到她眼圈有点红。

路焱微微皱了下眉。

你还记得，&rdo;他慢慢开口，&ldo;我高中和你说的话麽？&rdo;

钱佳宁有点茫然。

路焱低下头，轻声说：&ldo;疼可以告诉我，委屈也可以告诉我，别人欺负你必须告诉我。&rdo;g

你可以告诉我。&rdo;

他没想到钱佳宁神色怔了怔，偏过头。■

可你和高中，&rdo;她轻声说，&ldo;好像不太一样了。&rdo;

她眼神转向别处：&ldo;你高中的时候，没有那麽对我说过话。而且……你现在很多事，也不会告诉我。&rdo;

她没说错，路焱也哑然。

我最近工作有点累，&rdo;她说，&ldo;我先回家了。&rdo;

她前脚走，严凛后脚就下楼拿外卖的咖啡。看见路焱站在楼下，语气颇为意外。

路总？&rdo;他招呼道，&ldo;你来找佳宁？她刚走。&rdo;

路焱点了下头，沉默片刻，又转过头。

你们公司最近……怎麽了？&rdo;

严凛&ldo;呃&rdo;了一声，叹气道：&ldo;这就……说来话长了。&rd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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