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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乱讲。”顾遇之的声音柔柔的，一点也没有威慑力。

“哥，你喜欢孩子吗？”

“喜欢。”

“那你把我娶了，我多给你生几个孩子，生一个足球队，好不好？”陆子清口齿不清地说着，“他们各个都是神童，长大以后都是了不起的人，一个人可能干不掉凌琛，但十几个人把他包围起来，摁着他打！”

顾遇之笑了笑，“你跟凌琛是有多大的仇？”

“我就看不惯他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拽样子，你看他那个样子，整天端着，连坐都坐都坐这么直，他这是要干嘛？去联合国开会吗？”

“这是仪态。”顾遇之为凌琛辩解。

“屁！在自己家里注意什么仪态？就他厉害，就他有教养，就他有仪态？”陆子清明面上不敢鄙视他，背地里还不能唾弃他吗？

顾遇之笑着，“大概是从小练就出来的，小时候，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哪怕是在自己的房间里，他都不敢有任何的懈怠，不然就是一顿毒打，也许是被打得多了，他就习惯了什么时候都端着姿态。”

“他那么古板，我倒是挺同情我导演的，跟这样的人谈恋爱，肯定很无趣。”陆子清打了一个酒嗝。

“子清，”顾遇之问她，“你觉得，怎样的恋爱才有趣？”

“你就很有趣呀，”陆子清侧头，狠狠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又蹭了蹭他的脸，“我最喜欢你了，你太温柔了，尤其是戴着眼镜的样子，真的太迷人了，我都的魂都要被你勾走了。”

“那我以后每天都戴着眼镜好不好？”

“好呀好呀！”陆子清继续蹭着他的脸，“你这样会让我想把你扑倒吃光光的。”

这句话，尺度略显大了。

但，喝醉的人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顾遇之笑着，“我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送走了顾遇之和陆子清，满屋子的狼藉。

陆子清这个，真是去哪里都能把哪里糟蹋成一个猪窝，顾遇之也不拦着，一副随便她折腾的样子，到后来还不是凌琛收拾？

小花儿早就睡着了，林音去洗了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凌琛已经把屋子收拾干净了，包括餐桌上的东西也都收拾了，甚至垃圾都已经扔到了门外。

“恋爱真是个好东西，”林音笑着，“这些天，校长一直都是愁眉苦脸的，你看今天他那个样子，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凌琛笑了笑，“顾遇之从小是神童，在掌声中长大，人生几乎没有遇到过任何挫折，陆子清大概是他唯一的意难平。”

林音从背后抱住凌琛，“你羡慕他？”

“我什么要羡慕他？”凌琛笑着，“我有你。”

在凌琛心中，一个林音，比得上千千万万个陆子清。

“我不是说这个，”林音将脸放在他的脊背上，“我是说，家庭环境。”

凌琛握住林音的手，苦笑了一下，“羡慕。”

小时候，虽然凌琛见顾遇之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见面，他手里都拿着玩具，他是神童，但，父母却从来不逼迫他什么，不管他提出什么要求，只要合理，父母都会满足，他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说错了话没有人计较，做错了事也没有人打他，围绕在他身边的，只有鲜花和掌声。

他一直都站在阳光里，似乎，顾遇之就是他的对照组。

顾遇之越幸福，就衬托得他越悲惨。

不过幸好，他没有心生嫉妒，灵魂没有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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